KP小鸡啄啄米

喧闹我自喧闹
自由我自为之

【七月浩瀚】「希翰希」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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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 @Sweet snipe 


前情提要:「希翰希」明日花

枯燥乏味现实向 极少量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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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杨和苏-《Pray For You 》


  李汶翰记起我是那日练习室里的小平头之后我就再也不写日记了,一来是他天天拉着我去他们宿舍瞎闹,三更半夜的才放我回去睡觉,二来是决赛就要到了,我心慌,再也提不起笔写下任何文字,写在日记上开头的日期就像是倒数记时,我分不清我是期待着那天的日子来临,亦或者又是对那天感到怀揣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圆珠笔的墨渍沾染上了洁白的纸面,同时也在我心底刻画下一刀刀难以抹平的印记,更多一点的像是焦虑。


  时间滴答的流转,徬徨更甚,心里堵的发慌,我把他细细的搂在怀里,听着他如雷般的心跳声,仿佛听到了属于自己的悸动,好似这样就能挽回一些初来乍到时的初衷,他倔强的反撸了一把我方才睡醒还乱翘的头毛,唇瓣轻抿,低声哄骗。


  “乖啊,希希乖,我们不怕。”


  我低声答应,睡衣贴在肌肤上很薄透,就像我们之间没有说破的一层薄膜,此时此刻不论是谁的笑容都变少了,含糊的嘟囔两声应予对方不会害怕,嘻嘻闹闹成了我们掩饰的假象,李汶翰也只有在我踏入练习室门内时才会咧着嘴角冲上来和我搂搂抱抱——尽管他们都说这是相爱相杀,一天不揍对方就是浑身麻痒难耐,但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有这样的喧闹才会赶走我们内心那逐渐冷凉退却的火焰,借着彼此的体温再次躁动一切。


  我提笔在一页空白上写道:黎明将至,谁都心照不宣。


  李汶翰在重塑分好组的隔天就感冒了,这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那会我们窝在全时外的小巷接吻,手上拿着刚买的奶茶,冷风还往我俩裸露在外的颈脖吹气,换气途中他就停下来咳嗽,咳的撕心裂肺,也不知道拖了多久,好不容易咳完了就垂着眼摊在我身上撒娇,还有着浓厚的鼻音就说:“我好痛哦,希希,我嗓子好痛。”


  我一挑眉又把他嘴给堵上,不是那种小情侣的惯用招数用嘴堵,而是毫不留情的拿起口罩往他脸上罩“疼就别说话,明儿还要练习呢。”


  他不悦,跳着脚在我后面大叫:”何昶希你这个没良心的!练练练!你就知道练!”


  但其实我是赶着回去给他泡姜茶,还拿出最后一小块生姜给他泡泡脚。他累坏了,一整天的拍摄还浑身有点发热,一沾染上暖意就昏昏欲睡,蜷缩在床上像个没有安全感的新生儿,原本还瞪着眼看我忙东忙西,待我收拾完东西时早已不敌睡意沉沉睡去。


  也许是身子抱恙让他睡的不安稳,长长的眼睫还随着呼吸不断的上下颤着,我伸手搂过他又削瘦不少的身骨,唇轻轻覆在他的眼睑上,“好好睡吧,传染给我明天起来就都好了。”


  可惜共枕一眠他的感冒没能如愿的感染至我身上,我还是神采奕奕的扒舞,李汶翰仍旧奄奄一息的趁着空档缩在角落小寐,平时大呼小叫皮天皮地的模样全都没了影,连师铭泽都悄悄过来问大虎队大哥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作死了汗也不擦就使劲在出风口得瑟呗,感冒了呗。”


  “哦。”师铭泽似懂非懂,“汶翰大哥身体还真的挺虚的。”


  这可不是嘛,离开乐华那天我曾悄悄的拉开一点小门缝看那时已经出道的UNIQ看,纵使只是一个练习室的机会,李汶翰也从不把力道减弱半分,汗水几乎打湿整个木质地板,却清晰可见他身上服贴着的各型各色的肌肉贴布,还有几乎快掩盖住音响的咳嗽声,他一定很痛,我想着,隔着一道厚重的墙门我仍然是几乎能听见嗓子被一次又一次的共鸣而撕裂开的声响,唇瓣间都快能尝到那般铁锈味。


  我翻遍了那时他们所做的所有采访,只字未提有关身子微恙的讯息,要不是我意外瞧见,这可能就是石沉大海的黑色盒子,没有钥匙没有秘密,有了钥匙也无所适从。


  我想了想,遂又在那行墨迹旁补上了几笔:不止体虚,还擅长掩护自己。


  李汶翰似乎一直是把注意力留在了我这儿,敏锐的听见了我和师铭泽说的悄悄话,龇牙咧嘴的凑过来想给我们一人补上一脚,我都还没开口说话,他倒是先撕心裂肺的咳起嗽来,白噪音先响遍了这个静谧的角落,我赶紧摀上他的嘴,搂着他的肩膀给他顺气。


  寇聪被这边的骚动给吸引了注意里,还以为我们又在玩儿打打闹闹的游戏,嘿了一声跨步凑上前,最后也愣是被李汶翰难受呻吟的样貌给镇住了步伐,男人有些支支吾吾,磕磕绊绊的问要不要通知选管送他去医院看看,话音才刚刚落下,李汶翰几乎是立刻挡住了练习室的出口,“不行,不可以。”


  他压根顾不得一口气还哽在喉头没有顺下,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还不容抗拒:“公演就要到了,决赛就要到了,我没时间了。”


  “小感冒而已,别像个娘儿们担心了。”他一脸笑嘻嘻,从容的补上一句“必须的必!没在怕的!”


  也许他想强调的是他是man黑man黑李汶翰,是传说中大虎队的领头虎东北虎,身体强壮英勇的像他床头摆放的那只钢铁侠公仔,有着钢铁般的外表硬朗的身躯,拯救世人扶贫老弱,可他过没几秒又咳的连眼角都泛出一朵朵泪花,锐利的割花我一颗赤诚的心,我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把他从寇聪的身上给扒下来,扔向通往医院的大巴车。可他倔强,强硬的冲着我摇头,我只得低声喃喃自语,把前几天他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不哭,不哭,唇瓣在耳鬓厮磨,话溜到了嘴巴却又硬生生的转弯多蹦出了几个词儿,“乖啊,翰翰乖,我们不怕。”


  “撑完这几天就好了,你一定有大椅子坐的。”


  一定会有的,我相信。


  重塑的舞台很顺利,可那些泛着青绿的针眼总归还是会出现,人员又被淘汰掉一半,整个廊坊空荡荡的,踏在走廊的步伐还能轻易的回荡到最深处再引起瑟瑟共鸣,我们又比之前更加沉默了几分,偶有导师过来上课时带着的镜头才会让我们都勉强扯出一些笑容来应对。


  李汶翰送急诊那夜恰好我不在,被支去隔壁训练室录采访,采访开始前李汶翰和我才去了趟全时把下周的零食给补齐,他的相貌是比以往更加疲惫了些,不过还是叼着一根辣条把我推开,要我好好的跟着选管走。外头杂嚷的声响使我心头泛上了难以言喻的酸涩,我深吸了一口凉气,搔了搔又去补染过一次的黑发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记得那次的问题是,“如果没能顺利出道怎么办?”


  外头的声音又大了几分,摄影皱了皱眉想起身去喝止他们,却被我的喊话给钉回了原位,声音虽不大却还算是铿锵有力,身上新发的那件训练服被牵连得沙沙作响,我眼睛带笑,一字一句缱绻缠绕,“我为了舞台而生为舞台而活,只要有舞台,就会继续努力,没有舞台,也会拼搏到有舞台。”



  我没说谎,所言皆发自肺腑,这是我和李汶翰共同练习了数天数夜之后所共同讨论出的答案。我们比谁都还要更加的看重这次的机会。


  出采访室的时候李汶翰恰巧吊完一瓶食盐水,脸上还有着刚高烧完留下的红晕,坐在窗前傻咧咧的对我笑,“不气啊希希,烧一会病就能好了。”


  我差点没把泡脚盆往他身上扔去,傻子。


  如我们所预料的,他这次病的实在厉害,烧烧退退的,医院都去了好几回,只能趁着脑袋不晕乎的那小段时间抽出一些来补做采访,另一段用来准备决赛公演的舞台,压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导师排演合作事宜。


  那些日子他丧了好久,能上舞台一直是他向往的事,何况这又是PD的舞台,嗓子都哑了还是丧着脸连头发都不吹干就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谁都想试图安慰他,更何况是一直扶持着他走过来的我,可这毕竟是条必经之路,难熬的很,可谁都必须得熬。


  我开始有点厌倦这样永不见天日的日子,黎明就在眼前,可现下实在太过昏天暗地,身子还是可以倔强的爬起来练习,可精神却早已磨耗殆尽,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著同样爬在床沿一脸忧心忡忡的黄嘉新,拿过条被空调吹得干燥的毛巾细细为李汶翰擦擦不断向下淌流水珠的发稍,空气仿佛漫溢着乐谱上的休止符,把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原地,好半响,我才又开口: “李汶翰?”


  “干嘛?”


  “我们打个赌吧。”

  “赌我们两个都能撑过这段日子,赌我们两个人都能出道,赌我们未来都能星途璀璨。”


  黄嘉新在床沿听了直发笑,身上披着的那件小红色毛衣还差点儿被抖到了床下,他撇撇嘴看起来是有些不乐意的模样,边说却又边裂开嘴哈哈大笑:“哎唷我这个就不乐意了哈,只有你俩手牵手约定了,我这一个人被你们孤伶的晾在旁边啊?”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是我们都得出道,必须要。”


  总决赛前一天我们都彻夜未眠,谁也没有练习的心思,全都躺在了李汶翰宿舍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窗外早就没有袅袅飘落的纷飞雪片了,宿舍内杂乱无章的衣服也都被收拾起来堆在一块,整理出偌大的空间给了我们这群从入厂第一天就扶持彼此到最后的练习生,有些人提前一天返厂了,现下也都抱着全时剩下为数不多的虾饼吃,不是盯着我们一群明儿就得公布未来动向的待宰羔羊看,就是胳膊一弯戳了戳隔壁的腰窝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谁都乐呵呵的应对,仿佛这短暂的出厂仅是出门见了趟朋友,不存在于在这真人选秀之中被淘汰的事实。


  李汶翰捏着我的手早就被汗水濡湿,望向对方双眸底静默不语,裸露在外的臂膀紧贴彼此,心底却莫名的心安,我又想起日记之中最后一篇幅被墨色晕染开的内容,“努力了几分,才能够幸福几分,找到彼此已足够幸运。”


  “祝彼此好运,不论是现在,亦或者是未来。”


-END


这篇很久之前就写完了,刚好在小翰生日送给他

是续写明日花那篇文的,祝福所有人都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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