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小鸡啄啄米

喧闹我自喧闹
自由我自为之

【岁寒年时】「岳x我」Love finds away

*只是一个补档

BGM: G.E.M.邓紫棋-岩石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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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会又抱起女儿叨叨絮絮,时间没有磨平他口里黏腻的话儿音,对起女儿撒起娇来更发的宠溺——虽然他正揪住女儿的小鼻子,指着舞台上挥洒汗水的一群年轻人,理直气壮的要女儿别喜欢他们。

 

我失笑,将刚洗好的桃子塞进他正欲多说些什么的嘴里:“行行吧老岳,你会老女儿会大,你就不怕他扯着你以前的照片告诉她未来男朋友啊?再说了以前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你,你还怕女儿追星啊?”

女儿吱呀闹着也想尝先生啃了一半的桃子,我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我嫌那甜桃太硬,塞了被遗弃在旁的奶嘴在她嘴里:“宝宝乖,咱们听听你老爸怎么解释。”女儿似懂非懂,含着奶嘴欸了一声又爬去他老爸怀中。只见先生挤眉弄眼,亮晃着那颗小虎牙哈哈大笑:“这可不是嘛,不然我怎么能娶你回家呢?”

 

先生曾是国内知名男团的队长,和其他偶像一样,在与我相识之前也是个默默无闻的练习生,发量、虎牙、英国,亮幌的海龟硕士生头衔顶在他一头丰厚的白金发上。

日子没有过的像童话故事里那般的平顺,先生选择了犹如藤蔓般蜿蜒缠绕,占据了所有发束,生硬得没有一丝转圜的发胶,放弃了稳定且能图一份温饱的工作,撇开一身罣碍窝到了北京的一处小郊区兢兢业业的练习,在湿透了无数件白衫后,一头栽进演艺圈这大染缸。

 

我很庆幸先生并没有被染缸里脏浊的污水给渗透,尽管恼人的毛细作用紧覆不放,他语句间温柔黏腻的儿话音数十年来如出一辙,从未变过。

时间兜兜转转,先生待我如初,纵使我只是一位名不经传,上不了厅堂也下不了厨房的普通女子。

在爱奇艺实习那年我只有二十二岁,被着闺蜜半拐半哄的交了志愿表,一回神就从南京来到了北京,学的还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语文专业。

 

在廊坊的第一周只有一无是处能足以形容那般惨样,好在第一周节目还没录制,从未追过星的我能有充分的时间适应来自四面的欢呼呐喊,也能有足够的时间熟悉来自全国各地的那一百位大男孩。

坦白而言,对于先生的第一印象仍旧只有温柔可以形容,我是块砖,哪儿需要就往哪搬,那会我刚被调去做选手管理,正拿着块板夹清点报到人数,人多嘴杂,已经数不清喊了多少声,嗓子都哑了却还是被吵杂声给隐没无人回应时,先生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头,他向他一干兄弟叨了一声,从嘴型上来看似乎是让他们音量放低,然后才是指着板夹,一字一句缱绻缠绕:“您好,我是坤音娱乐岳岳。”

 

他是那般的美好,在交往的几年岁月里我时常在想,平凡可以用毫无特点的我来形容的我,何能何耐能让先生牵起我的手,还一走就到了永久。先生似乎是我腹内的蛔虫,在我脑海之中出现那些糟糕透顶的想法时将我轻轻靠於他胸膛,纵使我的手心冰凉,也从不出言抗拒:“姑娘,你是你,我爱的也只是你。”

 

还在廊坊时先生的人气已经不低,有时我经过大楼西侧的那扇小门时还能听见一些粉丝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更别说有时候我出门拿外卖时往我手掌心塞的手幅海报,有些粉丝消息灵通,得知了我是他们的选管之后更是直接请我转交那些平时无法送达的礼品。

从未追星过的我看见这些难掩兴奋,将搜集来的物品集结成袋,兴冲冲的往先生面前显摆,那时节目已经渐渐到了尾声,每个人都有些身心俱疲,特务J组在看见我之后更是一阵沉默,连一向闹腾的范丞丞都沉下了脸,先生朝着我摇摇头:“以后还是别收这些了。”我有些不明白,在不明就以间泪水蓄满了眼眶,活脱脱的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你还年轻,不懂也正常,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样的单纯。”

 

约莫是两周后我才真正明白先生的言下之意,结束了导师公演舞台,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次排名淘汰,忙透的我几乎是最后一个得知淘汰名单的,我到他们宿舍大楼时李英超正跩着那把桃木剑不放,李振洋扯着我的袖间,让我抽空去关慰先生的情绪:“他现在不知道躲哪去了,我看他烟盒不在,应该跑去哪栋大楼抽烟了。也许岳明辉不希望我和你说这事儿,但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很需要你。”他说。

 

很多年之后的一次酒宴上卜凡才偷偷的告诉我,当先生发现那天夜里我会翘职全是因为李振洋这袭话时大发雷霆,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吵了一顿架,几个月的冷战期差点没断了几年的兄弟情谊,连老早就约定下的825之约也差那么一点就化为一缕青烟、一盘散沙,随风而散。

 

往事已成回忆,虽是对私生的作为仍心有余悸,当酒酣耳热之际,先生宽厚的手掌摩擦着我虎口处的瘢痕组织之时,仰头看着先生蓄满柔情的眼底,那是一汪湖水,承载着无数星芒,那是夜空里的一轮新月,墨色的夜也遮掩不了他的明亮,我在他耳鬓厮磨,我老早就不在意了,有你在我身旁我也就不在意了。

 

先生为我付出了太多,那些年被阴影笼罩不得不仰赖氟西汀药片及史蒂诺斯时,也是靠着他长时间的陪伴才能将我从万丈深渊中救赎而出。先生平时最喜欢我窝在落地窗前看着小说的恬静模样,于是时常在吞服那些药物之后慢慢吞吞的蜷缩起手脚,慢慢吞吞的窝在懒骨头里看着先生最喜欢的双城記,午后的太阳有些刺眼,这并不碍事,这替原先模糊的视线增添了几分绚彩。

 

药物的作用来的很快,我缩起了挂在长椅外裸露的小腿,撑着头,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刚清醒的姿态性低血压使我有些乏力,小腿已经被烈阳给晒红了,有些脱皮,却还是呈现病态般的苍白,我伸手挠了挠脱皮的区块,想着先生回来看见了肯定气急败坏。史蒂诺斯的副作用便是梦游,可自从同居之后我一次也没发生过,摆脱了梦境里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我的便是先生宽厚的胸膛。

 

我曾为没办法送先生及他的队友一齐进前九出道位而道歉,那时我刚怀上第一胎,怀孕初期正是多愁善感的时节,先生搂着我的肩在一次聚会上公布了喜讯,李英超在旁一口一个嫂子还和李振洋下起了赌注,我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哭的抽抽噎噎,一个劲的道歉:“如果当初你们能进出道位,你们也不会多辛苦那么久了。”

先生笑我傻,狄更斯在双城记是这么说的:「It was the best of times.It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was the age of wisdom,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的确,时间能消弭一切,只要有彼此在,就是最美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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